哥屋恩

陷落国度gl(六十四)

“碧螺春?”

沈望对品茗饮茶一点儿不爱,掌握的茶艺也只是皇家礼仪里必须有的那部分,眼下听见她们提碧螺春,不禁呆了呆。

“可是这和碧螺春有什么关系?”

沈琮被这个二愣子妹妹气得直想翻白眼,曲了手指在沈望头上敲了一记,没好气道:“重点是江南,不是茶!”

这下沈望终于恍然大悟,一拍脑门惊喜道:“原来那楼主是这个意思,是想暗示我们线索在江南?”虽然已被点穿了大半,但此时的沈望却依然高兴,颇有几分自己是神探的意味。

但随之也对两位兄姐愈加佩服艳羡,瞧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几乎眼里要冒星星。她身边的云裳虽然比她提早许多便明白,但同样看着沈欺,眼中尽是已压抑了许多的爱慕。

“阿姐,那如今我们怎么办?”

沈琮被妹妹逗笑,颇为无奈地摇摇头,继而又看向沈欺。

“将线索挑至这一步,请帖明晃晃得摆在我们面前,想必重点已不在京城。”沈欺似乎窥见了那个暗处的身影,带上几分冷笑。“待望儿的及笄礼毕,新年过完,烟花三月,我们也该去江南赴宴了。”

似是料定幕后之人只等着她们去下江南,近期的京城很平静,沈欺并不再为此困扰,如絮团一般被她抛在一边。

临近年关,最近她们都很忙。忙着筹备年货年礼,还忙着沈望的及笄礼,不过这方面大部分还是池窈在操心。云裳这段时间的生活都更加充实了,沈欺不在家时还有尹舟作陪,池窈也常邀她进宫。

沈欺能看得出来,前段时间云裳不怎么安宁的心绪又逐渐沉淀下来,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真切。

今日沈欺回家早,思及已有几日未给云裳带些小东西,便换了朝服,亲去慈恩寺门口的糕点铺买了几包点心。那的点心都是寺中僧人自己做的,以添些吃穿用度。

慈恩寺并不是圣上钦点的皇家寺院,庙门不大,但在民间颇有威望。沈欺在那站了会,身边都是络绎往来的香客。

有愁云满面者,但多数脸上带着笑意,步伐轻盈。沈欺微不可觉地挑挑眉,如此看来,这寺院倒当真很灵。

未多犹豫,沈欺将手中点心递给侍者,遣其先回马车上去等候,自己抬步迈入寺门。

她只穿一身便服,收敛着周身气场,瞧着如同寻常富贵子弟一般。这寺当真不大,三间大殿一览无余,堪堪只有一尊佛像塑了金身。

先皇后在时笃信佛教,每月初一十五沈欺若无事都会跟去一起,自她走后,除非祭祀大典,沈欺再也未踏入过佛门半步。除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恐污清净之地外,沈欺内心实则对这些也不是很信了。

否则她母亲那般宅心仁厚,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呢?还有云裳,她心地纯良却受尽磨难,就连出生都不被祝福,难道便是上辈子做错了事吗?

与身边虔诚跪在蒲团上的信众不同,沈欺站在佛瓮前,目光沉寂地看着只睁三分目的佛像,祂低眉善目,面上似笑非笑,瞧着确实和蔼。

“阿弥陀佛。”

沈欺正出神间,身边却忽然冒出个稚嫩声音,低头一看,竟是个才齐她胸口的小沙弥。那沙弥模样端正,头上点着戒疤,一身僧衣打了不少补丁。

“这位檀越,我师父让我把这个给您。”

不及沈欺出口询问,沙弥行了个礼,自袖中掏出一截竹签递给沈欺,又双手合十拜了她一拜。

“你师父?”沈欺环视一周,大殿内并无其他僧人。“他在何处?”

沙弥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问,笑着摇摇头。

“我师父早知檀越会有此一问,他说机缘尚未成熟,他暂且不便前来相见。”顿了顿,他抬步欲退,留下最后一句话任沈欺揣摩。“师父还让我转告您一句话。”

见沈欺凝神瞧着他,小沙弥有些孩子气地摇头晃脑,卖了个关子。

“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,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”

正如一阵清风吹过,沈欺恍恍惚惚,杳杳冥冥,脑中只不断回想着沙弥的声音,那声音方才明明就在耳边,此刻却如同在天边一般,让她抓不分明。

直到有人不慎撞了下她肩侧,耳畔的嗡鸣停止,沈欺愕然抬头,身旁撞到她的老妇正连声道歉,周围礼拜来往香客众多,断不是方才交谈时空无旁人的大殿。

纵然是见过诸多大风大浪的沈欺一时都有些愣住,难道方才她神不知鬼不觉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?但到底胆子不小,沈欺并未怎么惊慌,只去寻了个值殿的老僧人,问起寺中沙弥。

果然如她所想一般,寺中并无她描述的那位小沙弥。沈欺道过谢,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入功德箱内。既然有此缘分,就给几位菩萨塑个金身,替家人做份功德。

沈欺很快回到家中,但那根竹简她并未取出来看,而是吩咐身边仆从放进了书房。

今日几人似都十分得闲,沈欺步入后堂时,听得几声模糊的碰撞之声,还有沈望清脆的笑声。走到近前一看,自己的两个妹妹与云裳尹舟正围坐在亭中石桌上,共推牌九呢。

今日阳光不错,称不上冷,但穆云还是妥帖的在亭四周围了一圈屏风。屏风不算太高,云裳坐在对着门的位置,几乎瞬间就发现了沈欺。

立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扬起一抹笑。另外三人看本来因为不会玩而有些愁云惨淡的云裳忽然笑得明媚,不用猜便知道是沈欺回来了。

一时间几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扭头的扭头,起身的起身。

“阿姐!”

沈望跳起来笑着唤她,立刻去将靠廊桥的屏风挪开,沈欺不妨一时又成为关注对象,伸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。沈琮压着手下的牌,撑着脑袋笑着对她点点头。

“阿姐,你怎么回来的这般慢。”

分明是一同下朝的,自己后动身这牌九都推了好几局了,沈欺却现在才姗姗来迟。

沈欺走到云裳身侧,笑着抖抖手中油纸包,展示给她们看。

“心有灵犀,为几位贵客准备糕点去了。”

除却云裳,谁也不相信她这话,都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沾了云裳光罢了。自沈欺出现后云裳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。有侍女赶来看座,沈欺理所当然地坐到云裳身侧。

“阿欺,这是茯苓酥吗?”

云裳凑近沈欺一些,半倚在她身上轻嗅,满鼻让她安心的气息中,她闻到了茯苓酥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清甜气。

“嗯,还是你鼻子最灵。”沈欺一只手在桌底牵着云裳,一只手不忘刮了刮她的鼻梁,差点将云裳惹的一躲。莫名有些羞涩地瞧了眼周围三人,她三人倒都挺有眼力见,各自寻思眼前的牌去了。

“今日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闲,跑来我这引云裳推牌九。”沈欺俨然一副回护的模样,云裳从不玩这些。

“这可是冤枉。”沈欺无辜地摊手。“今日可是云裳邀我们来的。”




啊啊啊终于有空一点,争取快点填完坑(话说真的有人等吗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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